车载植物,晕车。

#碎碎念一下最近看的小说

借了奥康纳的短篇小说集一个半月,中间经历一次续借。今天终于打算去图书馆还之前看了第一个故事,然后陷入了我他妈这一个半月都没翻开它到底在干啥的后悔之中……

纳博科夫,就是lolita的那位毒舌作者说过一个词,叫敏感的脊椎骨,就是说读书的时候读到惊人之段产生的从脊椎产生的快感,身体先于一切被文字征服。有几个作者能非常频繁唤起我这个体验……比如刘慈欣。读《球形闪电》的某一段的时候经历了一次印象特别深刻的阅读快感。

这次读《瘸子应该先进去》的结尾也有这种感觉,她这个故事特别适合被改成戏剧,“剧里第一幕出现的一把枪,第三幕一定会响。”前篇出现的所有道具,在最后一幕戏剧性地串连在一起,沉重地给你致命一击,大脑还没反应过来,颤栗已经从背上升起。

之前读作家研习营的时候,听说帕拉尼克在公开场合读这本书的时候昏倒了一堆人(严重怀疑这件事是他瞎编的,太有他的风格了……),我只觉得很有趣,读了一个故事车都来不及刹就去看第二个。但是读这本书的时候,我不得不像一个矫揉做作的贵族大小姐第一次翻小黄书一样——读完一个故事,推得远远,深呼吸,又按捺不住好奇,捏着书页偷偷去瞄第二个故事。

她的书里总有一些愚蠢,浅薄,可恨又可怜的人,当读者忍不住对他们产生一点浅薄的同情,奥康纳就要来收割你的灵魂了。只要主角没有死去(抑或,好歹死得体面一点),都算是奥康纳的大发慈悲。

尽管她冷酷无情地对读者的灵魂进行摧残,逼他们不得不直面自己的伪善,自私,愚蠢和主角相差无几,但是好小说就是好小说。尽管读多了故事相差无几,但是那种神奇的旧美国南部cult味,就像一个安安静静独居五十年的优雅守旧老妇突然拿起枪扫射她烦人的邻居一样反差巨大,因此多少遍都让我觉得趣味盎然。可能我就是M吧

最近虽然课业空前紧张,读书却特别勤快,为了写好赛博朋克的小论文,跑去补了《艾比斯之梦》和《神经漫游者》,前者断断续续看了好久终于看完了,说不上特别喜欢,就一篇诗音翩然到来之日印象深刻。不知道是不是日语这个语言本身的含蓄性的原因,读日本作家的铺垫总是容易让我耗尽耐心……后者不是我看的第一本威廉吉布森,之前读他的短篇集还没读完,读到我近乎怀疑人生,虽然有趣但是还是给我我在干啥在读什么的感觉,只有蛮荒之旅一篇非常对胃口。至于《神经漫游者》就是那种“卧槽这想象力!卧槽牛逼!”他和幻想类是天作之合,虽然这篇不停弹新名词读起来不太畅快,但是气氛塑造一流。至于故事……只能算个不功不过吧。读完我就发誓决定不读差分机了。

说起发誓不读,最近看到个游戏以卡夫卡的城堡这篇未完作作为灵感,突然产生了好奇,在吃饭时间看了个三分之一。结果那顿饭是我吃过最索然无味的。我仔细寻思了一下,觉得把一个人绑椅子上不让他睡,逼他读这本书,还得隔三岔五逼问他阅读感想,应该能把人逼疯。

最后,虽然不是最近才读,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又重温了一遍,斯蒂芬·金的《四季奇谭》,罕有的全篇经典,他的书我没看全(太高产了……),但我觉得就纳粹高徒和尸体(严肃地说,这篇有、两位少年之间、深切而又感人的友谊)搁别的作家都得封神了。(肖申克的救赎由于电影太红,看之前就被剧透得太厉害,不予置评)我看他的宠物公墓没吓到,看纳粹高徒感觉冷得血管都要被冻结了。

最后的最后随便总结一下,从帕拉尼克的cult式温情到到奥康纳的连温情都不给你留一点,我好像在重口的路上……百……劫……不……复……了……

评论
热度(2)

© 律植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