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植物,晕车。

【仗世吉良】空条仗世文没有发问

《JOJOLION》空条仗世文x吉良吉影

2K短打流水账。无限接近但就是没在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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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一个夏日午后,那时他们在拉面店坐定,用黑话交流洛卡卡卡果实的进度。店主听到两个年轻男孩(至少吉良看上去是)频频交流橡胶果实,摆出了一副“年轻人的爱好我懂的”的神情。仗世文拿筷子划过碗里剩下的高汤,心想着或许是时候换个没那么高调的外号。

 

聊完了正经事,他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荷莉女士的近况如何?最近她把我认成了京,我还想谢天谢地好歹比较接近正确答案,结果她问我为什么不穿可爱的裙子来见她。对话就这么荡来荡去,在他们共同认识的人之间反复弹跳,分享完卡蕾拉对那些暗地里说她坏话的人的恶作剧之后,仗世文没了话。吉良举手,对老板说,结账!

 

在老板准备找零的当口,吉良把一个小东西拍在桌子上。仗世文下意识去看,是把钥匙。

 

“你来我家住吧。”

 

不是询问的语气,仗世文看了看钥匙,又看了看吉良,对方表情毫无波澜,像给出的东西不是家里钥匙,只是路边随手被派的纸巾。仗世文喉头滚动了一圈,想问问理由,虽然他自己也能想起许多答案。他家里的情况,便于两人联系,还有对方经常出海,家里闲置……但他最终既没有问,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只是拿着钥匙塞进口袋里,握得有点紧,掌心出汗了,钥匙的棱角磨到手发痛。他在口袋里拿指尖一次次摸过钥匙表面的纹路,然后略显木讷地点了点头,算是感谢。

 

在仗世文搬来的那个晚上,吉良说要庆祝,其实是要拉仗世文陪他看他租的DVD。吉良给自己开了啤酒,给仗世文开了橙汁(吉良先生,我已经19岁了。不行、没有20岁不能喝酒。)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头,中间放着一包薯片。仗世文抱膝坐着,吉良则把身子摊开,坐得横行霸道。DVD里讲了个记忆混乱的老人,每次回忆自己的人生经历都有新的版本。看到一半仗世文发起了呆,思考起自己过去的经历。他一直觉得自己不算特别不幸,也不算幸福。但今天他感到了久违的温暖感,鼓动着心脏砰砰跳动。他想,如果有平行世界的家庭和睦的空条仗世文,他们也一定没有今天的他幸福。

 

同居生活意外地合拍,他们两个都是安静的人,即使共处一个屋檐下也能不惊扰对方。但家里多了一个人的痕迹难以忽视,有时仗世文会在洗脸的时候看着被放在一起的牙刷和漱口杯发呆,心想真是奇怪。这个干净,窗明几净,整洁有序的房子里被放上了我养的盆栽。(吉良默许了盆栽被放在客厅,但仗世文怀疑之前这房子缺乏绿色的原因,并非是吉良讨厌植物,只是他懒得打理。)他们在睡前会互道晚安,在仗世文上早课,吉良休假的时候会轮流煎个半熟蛋,夹在面包里和对方一起享用早餐。有一次,吉良吃完早餐伸懒腰准备回房间看书的时候,他叫住了准备出门上课的仗世文。他说,家里牛奶没有了,你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一盒吧。仗世文穿鞋带的手微微一顿,然后他说:好啊。

 

吉良喜欢看电影。不止是喜欢租借DVD,在休假的时候,他总是会跑去杜王町的那家小电影院,有时仗世文也会跟在后面。他们对漫威电影的总体评价达成一致,但有时会就钢铁侠和美队谁比较厉害展开小小的争论。

 

有一次他们在电影院里错买了一部绵长的爱情电影,仗世文在男女主人公一个长长的吻之间打了个哈欠。他转头去看坐在身旁的吉良,看到他眼睛还看着屏幕却没有对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吉良先生有过喜欢的人吗?在想她的事情吗?仗世文在钢琴乐声中睡着了。但直到吉良叫他起身,他们走长长的路回到家中,洗漱完之后互道晚安,他都没有把问题问出口。

 

他们有时会一起去超市采购。

吉良每次都会在购物车堆几罐芥末和豌豆罐头,丝毫不顾家里柜子一罐罐摆的整整齐齐,能撑过一个僵尸来潮的末日。(不过如果僵尸真的来了,他们被锁在家中只能天天吃芥末豌豆,可能他真的会先自杀。)仗世文作为客人,对主人堆罐头,保存整理自己的指甲,还有把自己的手模放在家里做装饰品这些小小怪癖都不予置评。

只是有一次吉良不小心吃到了一罐过期罐头并在厕所呆了半天,自那之后他就会偷偷帮吉良把过期的罐头扔掉。

 

除此之外还有一次,仗世文试着越过了室友的小小界线。他无意间碰上了吉良准备万全,要剪指甲。对方剪指甲的时候总是神情认真到有些绷紧,仿佛不单是在剪指甲,而是在做一门难度极高的外科手术。仗世文想起之前卡蕾拉在吉良不在的时候自顾自跑来玩,看到那个手模后,她怪里怪气地说,小世,你的室友是不是恋手癖?他已经忘记了那时自己反应如何,但现在他可以理直气壮、反驳卡蕾拉的错误结论。因为看到吉良的神情如此神圣,他觉得吉良这么做大概并非因为单纯的性欲,而是这是对他来说某种调整内心的过程。

因此,他说:可以帮……

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合上了嘴,因为吉良抬起了头,过于发亮的眼睛瞪着他看,脸上没什么表情。仗世文被定在了原地却几乎想转身逃跑,越界了,他想。但我还没说完呢,是要我帮你剪,还是你来帮我剪?好像两种都不太对头,他心脏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砰砰直跳,然后看到吉良挥了挥指甲钳,说了句有点没头没尾的话。

“等洛卡卡卡果实收成了吧。”

 

收成之后,你要做什么呢?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有理由住在一起吗?仗世文的脑海里有些许盘旋的疑问,但和往常一样,他只是点头。等待。等待时间将说不出口的话冲刷到岸上,等待一个信号,一个哨声。等待一双向他伸过来的手,抓住他,或是被他抓住。等待一句悬在喉中已久的问句被说出口。

空条仗世文没有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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